孟门周氏

木偶戏

“乐声起,灯光照,台上的木偶在微笑。

   舞动的手,舞动的脚,牵线的傀儡把手招。

   它的眼睛在看着我,为什么泪水往下掉?


乐声止,人不晓,头顶的灯光在减少。

颤抖着手,颤抖着脚,恐惧的人们在尖叫。

观众啊观众走不掉,离开的大门关上了。”


一群五六岁的孩童在追逐打闹,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这首童谣,可其中的唱词,却甚是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“木偶的微笑”“观众的尖叫”。都让人汗毛竖立。可来往的行人却对这首童谣习以为常,在孩童天真的嗓音下,原本恐怖的童谣也镀了层金。


村外的疯人院内,坐在轮椅上的美利坚摆弄着他的新木偶,姣好的面容足以让人忘记他所处的环境,面对他的“新玩具”,他却是紧蹙着眉,满脸嫌弃的看着这个几乎完美的木偶 。


“不,这个不够完美…这个也不行,Damn it! Damn it!真是够了!”他将手中的木偶扔到了地上,桌面上的木偶也被他一扫而空,掉落在地上的木偶发出“啪嗒”的声音,随即四分五裂。对于这样的木偶,美利坚连个眼神都再没给它。


美利坚推着他的轮椅来到窗边,拉开窗帘,耀眼的光芒照射进疯人院的病房内,刺的美利坚的眼睛酸痛,这耀眼的阳光,倒是像他,照射到的地方永远是光明,可这光明的背后,却是血腥的黑暗...


……


“瓷,打个赌吧”美利坚吐出了口中的烟圈,随后灭掉了手中的烟,看着旁边的瓷,蔚蓝色的眼中尽是野心,没了墨镜的遮挡,这富含野心的眼神尽数落在瓷的眼中。


瓷没有正面回答美利坚的问题,他了解美利坚的性子,他既然提出来,那就不允许别人拒绝,他看着山下的村子,对美利坚开口说道:“你想怎么赌。”


美利坚笑的肆意,他知道瓷这是同意了,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,走到瓷的身边伸手搂住瓷的腰,将脸凑近怀中人的耳垂,轻声对他说道:“瓷,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,我舍不得你离开。我想将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…”


瓷不习惯这样的美利坚,挣开了他的怀抱,好看的眉头微皱,似是对美利坚的话表示不可思议,“美利坚,我觉得你应该收回你刚刚说的话,我是有家室的人。”


听到这句话的美利坚愣住了,眼神下意识的向他的无名指看去,指上的钻戒无声的宣誓着他的主权,美利坚苦笑一声,内心五味杂陈。面上的笑容也略显凄凉“那是我唐突了,恭喜你,也恭喜嫂夫人。”


……


回忆戛然而止,美利坚回过神来,操控着轮椅在老式的木质地板上撵过,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,散落一地的木偶部件被轮椅压过,开除一条通道。整个院内空空如也,除了美利坚和他做的木偶,其余的只有居家四害和陈年的蛛网。


他来到了一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,环顾四周,皆是人类的残肢断臂,腐烂的、没腐烂的甚至是白骨,都像木偶的被拆卸的部件,地板上依然是木质的零部件,这倒是让人很想知道他对木偶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执念。


而美利坚面对房间内的景象确实视若无睹,他推动轮椅来到书架前,拉动了第六层的第三本书,书架从中间分开,露出向下延伸的通道。美利坚推着轮椅进入了通道内。


暗道内是通风的,流动的空气带走了大量的血腥味,让里面的氛围不是特别压抑。他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,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,美利坚也没表现出什么,只是将牢门打开,找到一块普通的石砖按下,墙壁再一次打开通向更深的黑暗。


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美利坚耗费这么大手笔囚禁于此,除了身份特殊以外,就是罪大恶极的人。但像美利坚这种疯子,大概率不会第二种情况,否则现在坐在轮椅上的,就不是他了。


美利坚还在向下走,越往下越是深不见底,宛若阴间地府的十八层地狱...不,应该说,这就是。越往下走的血腥味越是浓郁,阳光也一点点的淡去,到最底部的时候,早已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,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不适,温度冷到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,就连美利坚都皱了下眉。


美利坚推着轮椅,来到第五个房间的门前,他将口袋中的钥匙拿出,打卡的这扇门。想象中的血腥味并没有到来,甚至有如同玫瑰味的淡淡清香袭来。


房间内没有想象中的遍地人骨,也没有所谓的血流成河,反而是如同正常的房间,桌上还摆着一篮装满玫瑰的花篮,有窗户,却没有有阳光,透过窗户,只能看到地牢中其他房间。美利坚看着坐在窗边的人,轻叹一口气,开口道:“瓷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

瓷对美的话语置若罔闻,长时间的地下生活,让瓷的皮肤变成一种病态的白,即使是像这样的处境,他的头发却未乱一丝一毫。他没有理会美利坚的话语,美利坚也没去打扰瓷,两人就一直在这难得的安静中,谁也没有打破,毕竟谁能保证这平静的背后,不是别有深意?


……


剧院内,人声鼎沸,人流的嘈杂声灌入每个人的耳中,如同沸腾的开水肆意地叫嚣似乎要将屋顶掀翻,震耳欲聋。明明只有百人的剧场,却堪比千人同观。


随着灯光的灰暗,美利坚的登台嘈杂的剧场逐渐安静了下来,随之而来的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。随着背景音乐的响起,聚光灯逐渐从美利坚的身上转移到四方台中的主角木偶身上。


精致到堪比真人的木偶,在台上表演着一幕又一幕的剧情,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都与真人无异,或是仰面朝天,或是呼天抢地。惹得人们看痴了,鼓掌、喝彩。


一剧终,剧场再一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,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剧场的门全都已经被锁死,台上的聚光灯慢慢变暗,本应亮起的退场灯却不知道因何迟迟未亮。台上木偶的眼中留下了两条血泪,可他依旧咧着嘴笑,他在笑,笑人的无知;他在笑笑人的可悲。


黑暗会让人们恐惧。当灯光消失,剧场完全陷入黑暗时,每个人的心里都感到强烈的不安,离出口最近的人们想通过摸黑找到大门的所在,却发现门早已被锁死。一时间让场中的所有人都开始慌乱,但更多的却是对美利坚的怨恨。


“搞什么幺蛾子!花钱买票进来图消遣的,现在还走不了,什么意思!”一个长相一般,却五大三粗的男人带头叫了起来,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到“就是啊,我们是来看戏的,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啊?”


几句话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不满,毕竟没有任何理由就将他们关在这里,确实让人气愤。刹那间,聚光灯向着台上一处照射,强烈的光感让台下的人睁不开眼睛,可当看清楚台上是谁的时候,所有人都是横眉怒目的看着台上的美利坚。


“你个*娘养的杂种,把你老子们关在这里是要干什么!”刚刚那个带头的男人再一次喊叫起来,可随着一声枪响,那男人却再没发出声音。在场众人惊恐万分的看着台上的美利坚,却无一人敢说话,毕竟上一个带头起哄的人什么下场,他们都看到了。


如果怨恨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杀人,那么大抵美利坚现在是千疮百孔,可惜,并不可以。美利坚看着众人惊惶的神色,却都是敢怒不敢言,不由得嗤笑一声,道了声“蝼蚁。”


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,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怕台上的美利坚,因为在他看来,台上的这位大哥哥刚刚才带给他一场精彩绝伦的木偶戏。


美利坚看着台下的小玩意,朝他勾了勾手指,示意他上来,小孩的父母本想将他拉回来,可那个孩子已经爬上台,跑到了美利坚的旁边。美利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温柔的开口问道:“小家伙,你不怕我?”


小孩子疑惑了一会,开口说道:“大哥哥,我为什么要怕你啊?”美利坚只觉得这孩子倒是“我可是会杀了你们的,不怕?”那孩子刚想开口回答,却被他的父母打断,“美利坚!要杀要剐你™️冲我们来,恐吓一个孩子算什么!”


美利坚的眼中闪过一丝伶俐,却还是笑着对面前的孩子开口:“小孩,你想活着,对吗?”小孩用力的点了点头,美利坚再一次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真乖。”“啪嗒”一声,子弹再一次上膛,美利坚将手中的枪递给了那个孩子,打了个响指,台上另一处的玄关升起,是被关在铁笼中的瓷。


美利坚指着铁笼中的的瓷,对着下面的村民说道:“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,要么,你们一人捅他一刀;要么…”子弹上膛,对着之前那人的尸体又是一枪,“这,就是下场。”


……

宁静的村庄如同往日一样,村民们依旧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,只是所有人每天都只会做重复的工作,如同机械一般。


从那天之后,好像一切都没有变,却又好像是物是人非。也不知是否是有人故意为之,那首童谣一直回荡在村庄之中,可却没有一个人认为这首童谣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,甚至不觉得有它的存在。小孩依旧是上街游玩,口中哼唱着这童谣…


“乐声起,灯光照,台上的木偶在微笑。

舞动的手,舞动的脚,牵线的傀儡把手招。

它的眼睛在看着我,为什么泪水往下掉?


乐声止,人不晓,头顶的灯光在减少。

颤抖着手,颤抖着脚,恐惧的人们在尖叫。

观众啊观众走不掉,离开的大门关上了。


乐声寂,灯不照,黑衣的人儿把我邀。

折断了手,折断了脚,留下个脑袋做空壳。

观众啊观众不见了,无名的匠人在祷告。


乐声起,灯光照,新做的木偶把舞跳。

木头的手,木头的脚,人皮的头颅咧嘴笑。

观众啊观众不知道,待宰的他们似羊羔。


乐声闭,灯又照,铁皮的人偶把首枭。

铁铸的手,铁铸的脚,铁铸的斧头作屠刀。

观众啊观众离开了,台上的木偶无处逃。


乐声停,灯仍照,破碎的木偶在惨笑。

断裂的手,断裂的脚,细小的木屑随风飘。

死亡的桥梁已搭好,地狱的大门打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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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怎么说呢?感觉这篇文章我写的很水。

不过没交代清楚的地方,我可能会写二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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